思琪仍然难以置信：“真的是扎西吉？他出手如此狠辣，竟然将你伤成这般模样？”
加措苦笑着点头：“这还算是他手下留情了，否则，现在的我恐怕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晓妍和思琪同时摇头，坚决地说：“我们不相信。”
加措叹了口气，说：“你们必须明白，扎西吉被人尊称为羌塘恶魔，这并非空穴来风。难道拉珍玛没有向你们讲述过，当年他进入羌塘高原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吗？”
“什么？”晓妍震惊地问。
“当年格桑祖巴送卓玛拉姆上祭台，扎西吉因为救援不及，一怒之下杀了在场的三千僧侣，并灭了格桑祖巴手下一万大军。他狂性大发，所到之处，寸草无留。格桑祖巴也死于那一役。念青唐古拉山神见他杀戮太重，才将他囚禁在雪山之中。之后数百年，凡欲踏入羌塘高原一步的人，全都尸骨无存。而你们，是自有天地以来，唯一深入羌塘的三个人。”加措平静地叙述着这段历史。
“为什么我们是例外呢？”思琪好奇地问。
“因为你们中有一个是卓玛拉姆，是他一直等待的人。”加措的目光在晓妍和思琪之间游移，最终定格在晓妍身上。
晓妍心中一动，问道：“你说这次他手下留情，这是为什么呢？他为什么对你手下留情？”
加措看着晓妍的脸，沉默了一会儿，没有直接回答。晓妍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没有继续追问，只在心中疑惑，加措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他连“当年”的事情也知道得如此清楚？
思琪看着加措，问道：“你明天还坚持要进去吗？”
加措坚定地看着她：“进去，你进去我就进去，除非你留下。”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不远处的雪山之中，厉风呜呜咽咽地作响，像是山神的悲鸣，又似是古老的诅咒。篝火在寒风中摇曳，从文部带来的炭火劈啪作响，给这寒冷的夜增添了些许暖意。几个年轻人围坐在火旁，各自怀揣着心事，目光凝视着那在黑暗中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