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杆长戟横在他的面前,闪过挑刺,裴熊刚才看清来人。
“你那半条手臂,是爬悬崖的时候摔没的吧?”裴熊刚目光下意识聚焦在宫又术的断臂上,问道。
“我会给你留个全尸的!”宫又术二话不说突戟与裴熊刚战在一处,裴熊刚极力想要贴近其身,而宫又术则用戟尖构建出了一球密不透风的防线,两个都不甘下风,你来我往。
两军酣战,谷道上霍潇然率枪骑勇往直前,但有任何阻挡前路者,马蹄刀刃伺候之下,所向无前。坡上伏丘帮众军见到枪骑飞驰,无不振作精神,进逼紫烟寨军。出乎裴熊刚意料的是,紫烟寨军毫无惧色,宫又术更是心无旁骛只管与他斗在一处。
霍潇然身处队首,一路毫无滞碍,双瞳中所映照出来的全是笔直的前路。突如其来的四起尘烟飘荡空中,隐约低沉的兽吼对枪骑们是个意味明了的警告。
“牛吐露秀太英恶里,英徊势累(牛寨主对我们有大恩,我们报恩的时候到了)!”
蒙眼尘烟中,只听咕噜呱啦声起,中队便传出痛苦的呻吟和马儿的嘶吼,枪骑的枪兵们早都对这些奇怪的话语再熟悉不过,谷道一条路,毫无机动空间,谷旁树林皆是死敌,绝无踏入可能。用绝境来形容他们现在的处境绝不为过。
“兄弟们,不要怕!只管向前,遇有挡路者格杀勿论,绝不要停下前进的脚步!”霍潇然举剑长啸,携着尘烟疾风,在朦胧中破开一道流线型的清净之所。马蹄失陷,人、马捶翻,血肉破裂,全然不能阻挡枪骑前进的步伐。
不须领军的尤慎开口,齿蛮凿齿骑兵怀着一腔仇恨,不顾性命,奋力杀敌,短短一刻钟间,枪骑伤亡惨重无比。霍潇然舔舐右臂的血痕,率领残骑甩开齿蛮军,径往伏丘原而去。
“同(冲)!”尤慎率领齿蛮军立即追击而上。
“宫又术,看看我们谁能站到最后吧!”
枪骑初到之时,宫又术便感压力骤增,裴熊刚一声大吼,身后一只巨大的恶兽若隐若现,传说这是伏丘帮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