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纯霜斗篷,没有摔下过马,没有糟乱的胡茬,现在这个饱经风霜的将军,心真正同众人联系在一起。
“裴将军,我愿誓死追随!”老军抹去眼泪,呼道。
连点成线,连线成片,河海汇聚之浪,终无一人退却离群。
裴熊刚松了一大口气,几乎将整个肺脏都吐露,差点从马上侧翻下来,耀眼的阳光,林荫闪闪,金河流波,一切自在。十三年前停止的时钟,那个无论如何拼尽全力都拨不顺的时钟,在这一刻,指针重新转动。
“兄弟们,甸服逆贼把住隘口,想阻止东进,今天,我们就让这群乌合之众看看,我们命新军过来的老军,论打仗是他们祖宗!受伤的兄弟在谷口休息,接济后面赶来的枪骑;前军先进,我亲自率中军支援,后军继上,三军首尾相连,绝不要被分割开,拼尽全力,夺我生路,为后面的枪骑开道!”
“喔——”
严整的荒服部队,浩浩荡荡地朝谷口进发。裴熊刚没注意到的是那些拆下纸布,掩住缺洞的军士。
“老伙计,我都没想到在你退役之前还能和你打这么一仗,”裴熊刚轻抚身下白马,拳毛纠缠,失了当年的柔顺,他抬起头,小蹭马腹,“最后一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