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这点追求?这就是红叶郡三大家的现状?给别人求着跪着当狗?”余新民挺身抬头,一个耸肩翘起二郎腿,右手顺势搭在沙发上,左手捧着酒杯悠悠往嘴里灌酒,双瞳很自然地紧贴下眼眶,仿佛在俯视房中坐着的其他三人。
“呵呵呵,他可能是想到什么传奇情节了,他经常这样的……两位不用在意……”安长钰见到两巨头惊诧模样,没敢回头,只用右手悄悄掐了余新民大腿一把,怎料这愚笨的男人毫无反应。
“没有什么传奇情节,如果一定要说传奇的话,我看以后红叶城的三大家就是一个很好的范例,丧权失地,屈缩一隅,正好给后世贻笑大方。”余新民嗤笑起来。
弓许容恍然大悟,也暗暗惊愕于自己的错漏,向脸色发青的安长钰问道:“安小姐,余兄弟酒量这么差吗?这么点酒就醉了?”
“他……酒量一直很差,所以从来不喝酒,”安长钰不住扶额,“真没想到他酒量这么差……”
“先别管醉不醉了,余公子这么说,一定是有自己的想法,既然有想法,大可以说来听听无妨。”易与雯来了兴致,缓缓喝下半杯酒,落樽于几。
余新民见弓许容也收了声,敛容起身,自拿酒盏盛满一杯,开始慢慢指点叙说起来,“红叶郡史,已逾三百年,其间英雄豪俊,成功名于沙场者,为黎民呼声谋利者,不在少数,可笑现在郡北红薪联把持着,郡东成了邻郡郡军和红薪联的四分天下;南边呢?寇贼盗匪横行霸道,光天化日之下,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郡西,伏丘帮一家独大。可笑红叶城族史悠久的三大家,龟缩于一城之内,无论是谁发怒,都只能敛声息语,跪倒求和,若是割地赔款,只要不染指红叶城,就乐不可支,喜不自胜,哦,对,你们已经没地可割了,再割怕是就要露底了,哈哈哈,要是底都没了,可就彻底没体面喽!”
易与雯见余新民自在仰首取酒,心中五味杂陈,这男人方才说话间指挥顾盼,一如意气书生,现在半倚茶几,却仿佛狂士,不过他的每一句话,确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