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你……你……呃……”赵荀试图言语,却因喉间鲜血喷涌,最终无力地倒地,身体抽搐,生命力快速消逝,意识逐渐模糊。楚留香冷静地用赵荀的衣襟擦拭着长刀,随后缓缓入鞘。他将半截“木马牛“和刀谱收入囊中,目光如冰地看着垂死挣扎的赵荀。”愚不可及,你死后,这些自然归我所有!”言罢,楚留香并未多作停留,转身走向惊魂未定的裴南苇,轻轻牵起她的柔荑。”走吧。”裴南苇木讷地点头,随后登上马车。楚留香轻甩马鞭,健硕的骏马嘶鸣一声,车轮滚滚,绝尘而去。”咳咳咳……”尘土飞扬,老张被呛得连连咳嗽。望着远去的马车,老张愣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大声呼喊:“喂,我还没上车呢!”马车上传来楚留香遥遥的挥手和飘渺的声音:“后会有期!”马车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地平线上。老张望着遍地狼藉,一脸无奈。”哎,又得另寻住处了……”一边自嘲,老张一边摇头苦笑,抿了一口烈酒,背上长刀,朝着夕阳的方向行去。
靖安王府内,一片沉寂。”他们怎敢?!”赵荀的死讯如同晴天霹雳,击中了靖安王赵衡的心房,丧子之痛让他一夜之间白发丛生,仿佛瞬间老去了二十年。坐在椅上,他那双曾经睿智明亮的眼睛此刻充满了哀痛。”荀儿,我的傻孩子,终究还是栽在那个女人手里了啊!”赵衡拍打着扶手,把自己锁在屋内,无助地哭泣。此刻,他不再是那个在襄阳一手遮天的靖安王,只是一个晚年丧子的老者。”早先我就说那女人接近你别有用心,你偏不信。”“你不听劝,我无计可施,只好将她迎娶进门,置于眼皮底下监视。”“你执迷不悟,甚至找了一个与那贱妇有几分相像的女人作为玩物。这世间女子无数,你为何偏偏执着于她……”赵衡勉强支撑着站起身,身形摇晃不定。桌面上摆放着一幅画,画面中一老一少,老人是赵衡,少年则是他的爱子赵荀。画中,父子俩在梧桐树下嬉戏,老少对视而笑,洋溢着天伦之乐。凝视这幅画,赵衡脸上浮现出一丝怀念,但很快就被浓重的恨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