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地靠近：“爷爷，这算古董了吧？”花儿，正是昨日那位小旦，极具天赋，自幼在孙旦的指导下打下扎实的基本功。孙旦常感叹，自己的孙女仿佛天生为旦角而生，然而，作为家中晚来的孩子，孙花儿备受宠爱，她的父母并不愿她跟随戏班受苦。昨日的演出，还是孙旦坚持让孙女临时顶替小旦角色，因为班里已无其他小旦。
听见孙女的疑问，孙旦得意一笑：“你若入了班，这样的戏服早为你备好了！”
孙花儿愈发好奇，轻抚着戏服一角，那黄缎上金凤凰栩栩如生，羽毛细腻，翅膀在绸缎的光泽下仿佛振翅欲飞，流苏上的珠子依然璀璨夺目，与凤凰相映成趣，每一寸都透露着绣娘的精湛技艺，仿佛裁下任意一块都能成为艺术品。其余戏服，有的绘着蝴蝶翩跹，有的则是祥云环绕，各有千秋。
孙花儿不禁赞叹：“真是了不起，皇宫里的娘娘或许都穿不上如此华美。”
“你以为呢，这戏服可是当年慈禧亲赐的！”孙旦笑道，“猜猜看，这套戏服值多少？”
“一套贵妃装，价值三百两黄金！”秦长安忽然接口，“并非慈禧所赐，那时世道混乱，我祖父见许多老手艺流落民间，便用班里全部积蓄制作了这些戏服，只是他好面子，才说是慈禧所赠。”
“是啊！”孙旦也感慨，“原来你知道，我还想给老班主留些颜面呢。”
他又笑说：“不过，这和慈禧亲赐也没太大差别，都是宫中最顶尖的绣娘所制，差的不过是名声罢了。”
“我祖父一生节俭，唯独在戏服上毫不吝啬。”秦长安笑着回忆，“小时候我不愿练功，怕疼，祖父就拿这些戏服激励我。”
他再次触摸着戏服：“无论怎样，这都算得上是古董了。”
孙花儿已坐在地上，托腮听得入迷：“这么珍贵，你们要拿出来穿，不怕损坏吗？”
孙旦与秦长安相视一笑，默契十足。
“再好的东西，也是给人穿戴的。”
“下次演出，就穿它们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