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叫了两声。
后面便无声无息。
在事后的讯问笔录中,宾朋奇说当时他根本感受不到自己在做什么,对眼前的一切也根本没有实感,他只觉得双眼像是被蒙上了一层朦胧的血雾,什么都看不真切,什么都感受不到。
符丽的脑袋在他手上时,他觉得那就像举起一块石头一样,他只是麻木地举起石头,砸向地面,再举起石头,再砸向地面。
直到远处有车驶来,他才慌乱起身,躲到一旁。
接着没多久,高速警察就来了,他当时整个人都懵了,但恍惚之中,他突然害怕起来,害怕自己后脑被一枪打爆,害怕死刑执行的推针。
他便“灵机一动”,面对徐文武的询问,他断断续续地回答道。
“我撞护栏了……”。
但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在接下来高速警察强大的心理攻势下,他的心理防线崩溃,带上手铐,跟着南山刑警大队的民警,坐上了自己末路的班车。
…………
徐文武坐在大队院门前的花园台阶上,看着刑警大队的车驶出院门,他仰头重重地舒了口气。
血色夕阳落在他肩头,他突然没理由的想起上午看到的符丽那张被撞烂的脸,紫的红的黑的混成一坨,糜烂,碎裂。
让他不自主地一阵反胃。
此时副大队长彭超正从食堂捧着一个饭碗出来,一边扒拉着,一边对他说道:“咦?你不吃饭啊?李大特意交代食堂给我们留了菜。吃一点吧,这事都已经搞完了。”
徐文武苦笑着摆摆手,指了指自己喉咙,做了个恶心吃不下去的手势。
“哦!对,你在现场,看到那个女的脸被撞烂的样子了。哎,这事啊,以后见得多了就习惯了,以前我们中队有个规矩,看了亡人事故后,当天必须一起整碗碎肉粉!为什么?就是为了练胆。哈哈!”
听到这,徐文武暗自庆幸自己不是他事巡中队的民警。
“嗐,你这还是派出所出来的,这看个死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