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道:“先上车吧。”
在要面子还是强撑着冻个半死到山脚下打车两个选择中,姜嘉宁只衡量了一秒。
“好。”
车内的空调温度被调高,但是她身上的那股凉意还是挥之不去。她双臂抱住自己,把头靠在车窗上。
在傅渝州没说话之前她不打算先开口。
安静了几分钟,突然带着温度的大衣从头顶兜下,姜嘉宁被整个盖住,愣了一秒才从衣服里勉强挣扎出来,露出一张莹白的小脸。
“谢…谢谢。”
傅渝州偏过头,合上眼睛休息,什么也没问。
司机是认识她的,很快把车停到公寓楼下。
单元门口,姜嘉宁默默地等他质问自己。
“早点休息。”男人淡淡道。
姜嘉宁垂下头,捏着身上的外套:“衣服…我洗完了还你。”
公寓外的两盏路灯坏了一个,只余下另一盏孤独的工作着,姜嘉宁努力想要摆出笑脸,藏起自己的疲惫和尴尬。
不过傅渝州还是一眼看出她在强撑。
“嗯。”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握着伞柄,懒懒地应了一声。
姜嘉宁转身刚走了两步就被单元门口的台阶绊了一下,差点一头撞在单元门上。
傅渝州:……
哆哆嗦嗦地拿出钥匙,但是因为太冷她的手有点不听使唤,怎么都对不上孔。
有时候,崩溃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不知道自己是在哭什么,是前段时间被人扔下不管不问的委屈还是今天被人算计的愤怒。
姜嘉宁死死咬住下嘴唇,倔强的不肯出声,眼泪珠子‘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身后是她打死都不想要在他面前丢脸的人,结果自己此刻狼狈的样子都被他收入眼底。
傅渝州听着女人微小的止不住的气音,收起伞走到姜嘉宁身后:“我送你上去。”
她头也不回地拒绝,哭腔却出卖了她:“我很好,你不用这样…”
“我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