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松了一口气,“我就说你怎么会?是这位宴大小姐非说你……”
多少觉得宴初有些小题大做。
桑凌雨脸色白了白,攥在背后的手掐了掐,她淡笑道,“是宴大小姐多虑了,还是感谢宴大小姐的关心了,我不会为了这点小事……”
话还没说完,宴初猝然攥住她的胳膊,桑凌雨花容失色,“你干什么?”
宴初把她的手拽到了身前来,她的手腕上一抹鲜红映入大家的眼帘,不过是一条红色的纱巾。
桑母刚松口气,却看到宴初把桑凌雨手腕上的纱巾扯下,霎时血腥味汹涌地涌入每个人的鼻息,割开的伤口泛着血红色的肌理,被汩汩鲜血给冲得模糊。
鲜血还在继续往流着,滴答滴答,落在木制的地板上。
“啊——”桑母抱头失声尖叫,一脸懵逼的小胖子在她怀里被她的手捏成了各种形状。
宴初蹙眉,“赶紧叫家庭医生来。”
她又临危不乱地打了救护车电话,家庭医生恐怕只能做紧急处理。
探头看了一眼里边,果然如她所料。
荆熙也顺着她的视线往里看了看,黝黑的瞳仁紧缩,洗手池里全是鲜红的血,她已经放了一池了,只怕他们再来晚一点,她就……
…………
医院里——
急救结束,红灯转绿灯,桑母抱着小胖子一直在门口等待。
等到医护人员推着桑凌雨出来,她带着小胖子立刻迎上去,一直跟着推着的床铺往前走。
等送到了病房,她眼圈通红,一叠声的责备,“你说你,家里怎么对你不好了,为什么要做到这一步?”
宴初眉心紧皱,“她身上死气还没消。”
“啊?”桑母终是把怀里的小胖子咯噔一下放下了,“可医生说没有大碍了啊。”
但经过刚才的事,她将宴初的话奉若神明,现在宴初在她心里权威是大于医生的。
宴初抿了抿唇,“我的意思是她还没有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