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干尸就像被人定格在原地。
一动不动傻站着。
忽然,它口中吐出一口气,整个干瘪的躯体瞬间碎成了粉末——
破碎,解体,飘散在空气中,变成和空气一样的颜色,融入其中不分你我。
季淮川喘着气,第一时间想起屋子里的人,立马追到门口。
“时栀!”
季淮川看到时栀坐在梳妆台面前,她面前的铜镜碎了,在镜子后面有一个暗格正开着。
里面躺着一个用纸人扎的娃娃,上面写着某人的生辰八字,这纸人被扎了无数根银针,远看就像一个刺猬,叫人连下手的地方都没有。
季淮川看到的时候,这小人的头已经被火烧没了。
时栀恍恍惚惚回头,问:“已经好了吗?”
“嗯。”
季淮川看她脸上有不少冷汗,“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他有点后悔。
刚才不应该让她自己进来的。
“我……我打碎玻璃的时候,晕了一下。”
“应该是被留下的禁制伤了一点。”时栀深吸一口气,“还好,赶上了。”
“没受伤?”
时栀乖乖撸起袖子给他看:“真的没有。”
季淮川担心她受伤,主动伸手给她又做了检查,确定没有其他外伤,放下心。
“有不舒服的话一定要跟我说。”他叮嘱。
“知道了。”
时栀抬头,“我们现在去找他们吗?天快黑了。”
铜镜摆放在窗边,外面的天色两人看得很清楚。
“嗯。”
季淮川用了指引道具,发现女人就在村庄附近。
“走吧,现在跟上还来得及。”
时栀起身,踉跄了两步,头还是有点晕,腰上突然多了条手臂:“我抱着你走快点。”
时栀没好拒绝。
脑子昏昏沉沉的,不知怎么靠在男人怀里就睡着了。
两人贴的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