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范闲来到了牛栏街。
滕梓荆也提前埋伏在了这里,当他看到郭保坤轿子的时候,当即怒火冲天,就要挥拳冲出去。
可是刚走了两步,就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抓住!
回头一看,竟然是范闲。
“公子!你别拦着我!让我杀了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牲!”
“他杀我全家!我与此人不共戴天!”
范闲松开他的手,与他双目相对,目光凌厉无比。
“滕梓荆,别做这等没脑子的傻事!”
“先不说鉴查院的文卷上,写的东西一定是真。”
“就算是真的,你便这么冲出去,还要不要命了?”
滕梓荆已经红了眼,恶狠狠的看着前方郭保坤的轿子。
“我来杀他,就没想过要活着回去!”
范闲看着他冲动的模样,指了指郭保坤的轿子。
“你听我说,据我所知,郭保坤不是这样的人。”
“他当初也有能力杀你全家,那为什么要把你通过县衙来惩罚,将你下了大牢?”
“你且不要冲动,万一你的家人还活着,而你却杀了郭保坤,就要死了,那岂不是亏大了?”
他往前走去,追着郭保坤的轿子,“滕梓荆,你等着,我去给你问一问,他到底有没有杀你家人。”
滕梓荆看着范闲,到底还是忍住了漫天的杀意,悄悄的跟了上去。
此刻,牛栏街大路之上。
抬着轿子的四个下人,被范闲当时就迷晕了,范闲把他们拖到了墙角,这时候,轿子稳稳当当的停在大路中央。
轿子里,郭保坤正睡着觉,突然停下了轿子,晃得他醒了过来。
“嗯?”
“这么快就到了啊?”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掀开帘幕往前一看,只见自己的轿子正空荡荡的停在大街上。
此刻,周围黑乎乎一片,凉风吹过,格外瘆人。
“人呢?”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