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话没说把人领去自己的宿院,招呼自己的小厨房,做了顿好吃的给这俩孩子。
晏旭也是通过这一次了解到,鲁夫子并不是完全靠月俸过活。他家是西南世族,祖上出过大官,且在功成名就后全身而退、使家族力量得以保全。
鲁夫子也曾官至六品,因怎么都无法进入心心念念的翰林院,又受不了官场的尔虞我诈,干脆辞官回乡,跑到开县来做了县学夫子。
一是图着这儿清静;二就是真的挺想帮帮偏僻地区的书子们。
每一次乡试和会试中,南北方学子的数量对比,都是对出自北方学子们的一种伤痛。
拿考秀才试的院试来说,就比对开县,历年来考上的数量只有七、八人,有的县则更少。
南方呢?一个县,一千多人。高峰时,一万多人!
因此也造成朝堂上,北方官员的数量,远远少于南方的。
学术也讲究传承,如此失衡下来,强者越强,弱者越弱。
晏旭听着鲁夫子跟自己絮叨这些,看其的形象,亦愈发高大光亮。
随即便应承:尽快赶画。
高兴得鲁夫子跟个得了糖块的小孩子似的,跑去书房装了不少的彩色颜料,还让厨娘给他俩拎了一大筐的点心、瓜果、零嘴儿之类,甚至还将自己的宝贝茶叶,都塞给了晏旭一盒。
直至晏旭他俩再三道谢后要离开时,他又去抓了把毛笔,拿了几十张宣纸,塞给了晏旭。
“要好笔、好纸、好颜料,才能画出好作品。我等你。”整张老脸神采奕奕。
末了,又加了一句:“学院里虫虫蚁蚁的多,切忌往密林深草中去。”
“嗯!”
晏旭重重答应一声,才拎着、抱着、背着,回去宿院。将那些赶紧放下后,又匆匆赶去了课堂。
终于啊,能正式学习了。
百年的岁月之差,百年间的各种新旧思想的产生与碰撞,以及种种变化,都是需要他刻苦努力去研究的。夫子们的经验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