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被捧杀。
看嘛,他才一回家,就见杜景辰对着那套上好的笔墨纸砚、羡慕得跟什么似的。
“这笔、这墨、这纸、还有这砚,哇,旭哥儿,这要写起字来,得有多顺畅、多舒适、多滑利啊?”
不同的文房四宝,无论是写字时、还是成字后,带来的手感、眼感,都会相当不同。就连一笔一划一勾一提之间,好的物什,用起来都如流水自然、清润流畅、非常舒服。
“哎旭哥儿,你说,这咱们要用惯了这些好的,再回头去用咱们以前那些普通的,是不是都不会写字了啊。”
杜景辰也没等晏旭搭话,就自顾自说着。
说着说着还笑了起来。
他没有认为晏旭会将这些好物什藏起来、或者私用。他相信晏旭会愿意与自己分享。只是想想用惯了以后咋办呢。
晏旭心道:恐怕人家要的就是这效果。
由俭入奢易,再由奢入俭,看吧,连杜景辰都接受不了。
晏旭再侧头看向窗外。
那儿,母亲正拿着曹森赏赐绸缎中的一匹,准备裁衣。旁边,坐着羡慕的杜婶。
晏旭闭了闭眼睛。
这要不是捧杀,他脑袋割给曹森!
往届的县案首,别说开县,就是整个绵州,都没有这么好的待遇!
由此可见,那曹森就不是个好的,且不可能只此一招,肯定还有后续。
晏旭从始至终,都没有天真的去看待曹森那个人。
众所周不知:官场上不怕面容刻板、疾颜厉色,或动不动拍桌骂人的,就怕那种笑眯眯的笑面虎。
这样的人心机之深,无可预测。
不说别的,单说此次若晏旭真是晏旭,真的就是个8岁的孩子,那就算没有后招,此生也必然有退无进、才折摇篮。
……
而在晏旭离开州府之后,回到府中的曹森,就被满心不忿的小儿子曹宏鲲堵在了正屋。
“父亲,您是怎么想的?您不帮鲲儿找回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