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在我手上,生离死别是注定的。
是以,他娶谁不娶谁,爱谁宠幸谁,又与我何关?
但我还是要逢场作戏。
当魏驰问我是否会因为睿王妃的事吃醋生气时,我都是眼含泪花装贤惠、装善解人意,装知情达理。
“只要殿下心里记得奴婢的好,柒娘就心满意足了。”
“待睿王妃入府,奴婢定好生侍奉殿下和王妃。”
哕~~
这话从我自己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想吐。
......
魏驰大婚那日,睿王府红缎高挂。
九曲回廊下,红红的灯笼一路绵延不断,红色的大双囍随处可见。
就连院子里的树木丛灌、花花草草都要带点喜庆的红意。
前殿锣鼓升天,热闹喧嚣无比。
我与温侧妃、苧侧妃,带着糯团儿,安安静静地待着后院吃酒。
这王府的喜酒可比不上小道姑之前拿来的屠苏酒。
不够烈,劲儿也不够,喝得也无滋无味。
说过我不胜酒力,喝多酒会变成狗,可温侧妃还不信,硬生生灌了我好几盏。
只是温侧妃和苧侧妃比我还不胜酒力,喝了没多少就开始一个哭,一个笑。
我则抱着糯团儿,把它当成狼崽子,咬它耳朵、咬它爪子,疼得糯团儿嘤嘤叫了几声,一尾巴狠狠抽在我脸上,趁机跑了。
苧侧妃笑得直不起腰,兴起非要跳舞转圈圈。
她醉得跟踩高跷的街头艺人似的,脚步虚浮。
没转几下子,苧侧妃就差点摔倒在地,逼得躲在暗处许久的玄影不得不蹦了出来。
黑色的衣袍一旋,苧侧妃被他揽在了怀里。
然后在我眼皮子地下,堂而皇之地抱着苧侧妃就蹭地往屋顶一蹦......
消失了。
温侧妃则窝在角落里,一边喝一边哭。
她声声念着上官铎的名字,后悔没穿着红嫁衣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