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并没有放过对付农会。镇压虽然失利,但是他们不会放过掌握赈灾事务的机会。直等到风头渐消,王薄均身穿绯袍,领着十几名青袍官员议事。帽翅晃动,各色补子上绣着禽兽。王薄均面向不怒自威,带着上官的权威听着一众官员谈论如何对付李毅,剿灭农会,按照旨意将饥民赶回原籍。“这世道真是怪了,咱们为官体察民情,朝廷怜悯饥民,这些刁民竟然不识抬举,对抗国法,对官府百般怨怼。长此以往,官府威严何在?国法纲常何在?”附郭知县大声道。周围官员闻言纷纷点头。他们诗书传家,金榜题名,天生就是老爷。如今为了官,就是牧民一方。牧民牧民,自然是老爷们管理百姓,如何能让百姓爬到头上,让他们吃了憋?“要我说,不如找个机会率军冲入营地,搜捕农会。农会的人被抓,其余刁民翻不起什么浪。”延安府通判冷声道。“这可不行。若是一个不好,饥民作乱成了贼寇,到时候朝廷怪罪下来,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有通判小声道。“那该如何是好?朝廷的政策难道就不管了吗?”王薄均轻咳一声。常年的威严,让一众官吏皆是安静下来,等着知府说话。“饥民愚昧无知,不懂王法,但也只是芥藓之疾。最让本府担忧的是农会蛊惑人心,定然有心思叵测的奸贼在收买人心。若是他们与贼寇勾连,对抗官府,那可就遭了。”一众官员纷纷点头。“可是有李毅在,咱们也答应了条件,接下来又如何插手饥民的事务呢?”王薄均冷笑道:“咱们只是答应李毅,赈灾事务还是由赈灾官署管辖,可哪些该赈灾官署管,哪些官府负责,就不是李毅一个人说的算了。”众位官员眼睛一亮。很显然,虽然饥民营地官府插手不进去,可官府拥有最终解释权,有的是办法能针对饥民。“秦知县,你身为附郭知县,赈灾事务也是你的分内事。如今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