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本官奉旨筹措粮饷,用以赈济灾民,支援战事。碎金镇之战,胜负如何与本官无关,而这李毅出身低微,心思颇深,制台大人还是留点小心,莫要被这等人骗了。”
杨鹤举着手张张嘴,好半天才道:“洪参政。这个案情如何,不是正在调查吗?”
洪承畴冷笑道:“如此荒唐之言,制台大人若是信了,下官无话可说,只听处置就是。”
洪承畴这招以退为进,将杨鹤架在空中。
他此刻以此问罪洪承畴不是,放过洪承畴也不是。
李毅在一旁看的明白,洪承畴手段强硬,杨鹤却有几分软弱,此刻竟然被洪承畴压下了下去。
“制台大人,下官人微言轻,既然洪参政认为不足信,可叫来史可法,他知道详情。”李毅出口提醒道。
闻言,杨鹤定下心,让亲随去请史可法。
只是很快,亲随回来禀报道:“按院大人有言,说史可法一案牵连甚多,不能出面。”
杨鹤愤怒的拍案而起,“本督问话而已,刘按院怎可阻拦?”
亲随战战兢兢的道:“制台大人,按院说,他是替皇上巡狩,不归总督衙门管辖。”
只是一句话,杨鹤就浑身无力的瘫坐下来。
确实,按察御史虽然只是一个七品官,但是人家的上官是都察院,是皇上,就算他是朝廷大员,也左右不了。
洪承畴坐在椅子上,神情自若的道:“制台大人,您若是还想调查,下官可以配合。”
杨鹤看向洪承畴。
“当初鞑子南侵,下官派了督粮道标营官兵戍守碎金镇,他们挫败鞑子前锋之后,被鞑子大部队击败。大人若是要问话,下官可以召集来标营营兵。”
标营营兵乃是督粮道的人,他们说的话自然不足信。
杨鹤沉默不语。
洪承畴声调更高几分,大声道:“大人若还是不信,巡城守备兵亲眼看见鞑子骑兵举着火把,在米脂县外游弋。他们放火烧掉粮仓,这是米脂县众所周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