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可法站如青松,“本官师长左光斗,人称铁面御史。”
刘忠州脸色大变,慌忙走到厅堂前,躬身一拜。
“竟然是左公的学生,失敬失敬。刚刚失礼之处,还请史大人见谅。”
左光斗是东林六君子之一,因为反对魏忠贤,被迫害而死,清誉响彻天下,受诸多官员敬佩。
如今东林党风头正劲,就是借刘忠州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得罪左光斗的学生。
要知道结党营私,党同伐异。
左光斗为东林党流过血送过命,遗泽深厚,他的学生谁敢欺负?
史可法并不想仗势,淡淡的道:“本官也想旁听,请按院允许。”
刘忠州哪里会说半个不字,和宴子宾请史可法入座。
收拾心情,刘忠州沉默片刻,继续审问。
“李毅,既然你不认罪,本院就请人证物证上来,与你对峙。”
说完让巡检司弓手上来问话。
他们早就被艾家买通,上来就说李毅索贿不成,恼羞成怒,苛待他们。
然后盖虎儿等被打伤的艾家家丁也被人抬上来,述说李毅如何殴打他们。
还有郎中的证词,验伤的文书,好似证据确凿,都是真的。
“李毅,现在你还有何话说?”刘忠州目光凌厉的望着李毅。
“回禀按院。我这里也有几分证据。”
李毅拿出证词,举起一张道:“这是碎金镇过关商队的证言,他们言明巡检司弓手经常索要贿赂,夺取货物,并且作证昨日是我惩治索贿弓手,他们才不服离去。如果我真是索贿不成,恼羞成怒,为何会阻止弓手索贿?这根本说不通。”
李毅又拿出几份证词,“这些是碎金镇乡民的证词。他们多次见到巡检司弓手聚众赌博,欺凌百姓。当日正是弓手聚众赌博,对我不敬,我才出手惩治。试问各位大人,出手围殴朝廷命官,是何罪名?”
刘忠州哑口无言。
史可法扫了一眼盖虎儿等人,低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