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们挨了个铁钉还挨了个枪子,他就气得全身血液翻涌,抬脚就踩在女人刚才被铁锤砸断的右手手臂上,狠狠地碾压起来。
而脚下的女人依旧只是闷哼一声,满是尘土的泥地上已是湿漉漉一片。
混合着汗液和粘腻的血液将她身下的尘土染成触目惊心的红。
刀疤男边碾压边强忍着怒气,将电话打给刚才去酒店的那几名小弟,咬牙切齿下达了刚刚雇主的新命令。
放下手机后,他把玩着手中的铁钉,蹲下身居高临下地盯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啐了一口,“你当初那个小男友很疼你是吧,现在他人呢?恐怕他现在正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吧!”
安抒抒眼球充血,两只眼睛肿得都睁不开一条缝,只感觉眼角有一滴血泪正无声滑落。
望着头顶仓库年久失修破旧的洞口,有阳光透过洞口挤了进来,明亮的,向往的,就那么直直地照进她的眼睛。
“我这人睚眦必报,你给我一钉子,我回你两钉子,公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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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如恶魔般的声音低低传来。
有根尖利的东西抵在了她的脖颈处。
她努力偏过头,看着不远处的纸箱,血泪如泉水般越流越多。
我的孩子们,没有妈妈,以后该怎么办呢?
生锈的铁钉没入皮肉,被拔出时,她看到了喷洒的血迹,一如当年婚礼现场,看到俞姨死在她眼前的那一幕。
她绝望地、眼睁睁地看着一片模糊中的纸箱,被黑暗一点点蚕食,消失殆尽!
鲜血溢满了她的口腔,从她鼻腔中喷涌而出。
在失去知觉前,意识模糊的她似乎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警铃声,以及无数双鞋踩踏在地面上破门而入的声音。
那一刻,她看着眼前黑暗的一切,终是放心地闭上了眼……
*
白芷芊怒气冲冲杀到酒店安抒抒所说的那间房。
看着虚掩的房门,她直接一脚踹了进去破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