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刚想开口,又警惕地环视医务室。
“放心,上次你和我说要谨慎后,我检查过好多次,这里没有针孔摄像头。”
听了白景升的话,她这才点点头:“我好像睡了很久。”
“还可以,五个小时。”
“你随机应变的能力不错。”时欢苦笑着,强撑着坐起身,“见我目光呆滞就配合说我意识不清。”
她本想去擦脚底的污渍,却发现污渍已经不见了。
以后恐怕看见羊和羊肉都有心理阴影了。
白景升面色凝重地看着她:“这就是你说的铤而走险的计划。”
“不出意外,我已经成功了,只是没想到惩罚会那么重,比吃蟑螂还痛苦。”时欢又活动着四肢,缓缓说道,“不过以九魍思维敏锐的性格,他应该很快就知道我想干什么。”
“缅北的惩罚,你遇到的只是冰山一角,若不是九魍足够聪明,他也不会做到现在这样。”
时欢无奈一笑,可以想象。
白景升继续问道:“后面你要怎么做?”
“不是看我怎么做,是要看他怎么做,愿者上钩,不管是我还是九魍。”
时欢的困难,是无论智商和手段都比自己厉害几个等级的九魍斗法。
她可以主动铺路,但铺路后需要见招拆招,还要看对方想要的博弈方向。
时欢指指自己的脚底板:“你给我擦掉的?”
“不是。”白景升摇头,见吊瓶里的液体已经所剩无几,起身为她拔针,“有个叫栾薇的女孩来过,帮你擦了身体,还给你按摩手脚,不然你抽搐哪这么快恢复。”
“她是我在园区第二个可以相信的人。”
“确定吗?”
“确定,但我不想让她知道我的事,这对她没好处,你只要知道她是我信任的人就行。”
白景升没有反驳。
他相信时欢看人的眼光,也相信她的能力。
时欢试探着走下床,腿脚还有些软,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