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答,让闵寂修微愣半秒。
很快,他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你只是园区里的猪仔,在我眼里和耕地的牲口没什么区别,你有什么资格成为我的朋友?”
“九哥没有朋友,不孤独吗?”时欢尽量装作无辜,蒲扇着一双眼睛。
呆在画工厂许久,除了出现在客厅沙发下的项链,完全没有易飞的踪影。
如果她能像疯狗一样,随时跟在九魍身边,可以在他所有产业园中随意走动,相信很快就能找到易飞。
而不是像现在,被困在画工厂的园区里,出也出不去,找人都要避讳着别人。
闵寂修又一声嗤笑:“你听没听过一句话,猛兽总会独行,只有牛羊才成群结队。”
好吧,他赢了。
就让他站在高高的山顶上独自承受着一切,时欢就看看,他什么时候摔下万丈深渊。
“我只是觉得人嘛,身边总归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说说话。”
危险的气息瞬间逼近,两只强而有力的胳膊撑在桌子上,把时欢禁锢在原地。
闵寂修探下头,附在她耳边,呼吸声那么清晰明显,足可以证明他们的距离有多贴近。
“你觉得,我信得过你吗?”
时欢有些紧张。
并不是因为他们近在咫尺的距离,而是闵寂修本人,天生带有让人望而生畏的压迫感。
缅北乃至全世界最危险的男人,是无数条人命堆积出来的恶名,就好比架在脖子上锋利无比的刀,稍有不慎就能划破致命要害。
和这样的人接触,除了有超出常人的胆量之外,还需要有强大的敏锐度。
时欢自认为她很有胆量,连死都不怕的人还有什么畏惧可言。
可论敏锐度,闵寂修单方面碾压于她。
谎话说得多了,总会有圆不过去的一天,时欢只能按照她第一天给自己设立的人设,两眼一抹黑认头走下去。
于是她微微摇摇头,如此近距离,难免有所触碰:“好像是信不过,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