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姐弟俩在房间里聊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沈棠依自己也犯起了困意,才意犹未尽地离开。
一眼瞥过墙角立着的假肢,不敢多作停留,手指碰触被子时,感受到左腿的空荡荡,心脏顿时揪了起来。
这么多年了,她始终没有释怀。
而时禹,也没有释然。
他虽然在笑,但她知道,他是在故作轻松。
时禹的心,始终是封闭的,即便是面对让他十分信任的姐姐,他也仅仅是打开心门的一点点缝隙。
因为这条腿,他一直活得很自卑。
尽管他努力地掩饰着。
她怎么能看不出来呢。
走出房间,慢慢地呼出心中的闷气,沈棠依走回自己的卧室,轻轻地关上了房门,倚在门后,看着眼前的一切,思绪万千。
因为忙,她现在回来的次数少了些,但外婆还是将她的房间整理得很干净,床上的被子叠得四四方方,就如外婆的品行一般。
外婆常对她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不论怎么难,都不能走了歪道。
听起来像极了母亲在时的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