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圣人身边替藩王一派争权夺利,实际上他早已是狼子野心。贪腐一案通过谢家运送到上京的赋税款只有一部分入了国库,其余全数被换成了金银送去了甘州。”
邓明昭听到此心中顿时了悟,为何阿耶早早便远离朝堂,回到封地过自己的太平日子,原来朝中已然是暗流涌动了。
“甘州地界想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吐蕃和突厥这些年来时有来犯,皆是想将甘州据为己有,长孙辅为何要将私吞的钱银送去甘州?”
裴昭谦没答却开口问道,
“明昭,你想过没有,若是甘州失了,安西四道还能不能守得住?”
邓明昭略一思索,想明白了这其中关节,却觉周身都是寒意,迟疑了几息,才道,
“他,要造反?”
裴昭谦长叹了口气,拍了拍邓明昭的肩膀,
“如今你已知朝中局势,是否还要趟这浑水?”
邓明昭心思纯良,人也温润和煦,从不参与朝中争斗,只想做个闲散世子,如今却被他硬拖进这旋涡中,他也心中过意不去。
“从你将谢文轩送来檀州那日起,我便已搅进这摊浑水里了。”邓明昭苦笑了一声,道,“我与珍珍早晚要成婚,成婚后我便是裴家的姑爷。就算我想躲,也是躲不过去的,早晚都要入局,莫不如便早些吧!”
“好!那这艰难一路,你我便结伴而行吧!”
裴昭谦朝邓明昭举起手,邓明昭也举起手,掌心相对,合掌成契。
与邓明昭商议好了后续的事情,裴昭谦又去瞧了一眼谢文轩,与谢文轩叙了会儿话便离了莱国公府,赶回了妫州。
出城后,裴昭谦与墨砚先去了一趟檀州城外的驻兵处,将从上京带来的懿旨送到了守兵番头处。
檀州城外守军解了,方可安排后续之事。
谢文轩一日在他手中,长孙辅心中便不安稳,他虽明着是为圣人填充国库亏空,实际上却将大部分的钱银运去了甘州。圣人现今保他,不过是觉得他还可用,若是叫圣人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