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便有十句等着我!行了,我与都督不过是做对有名无实的夫妻,倒也算不得是自家姑爷,但你确应对他恭敬些,可莫要与我这般什么都敢说!”
这话主仆俩在房内说倒也没什么,可被等在廊庑间的裴昭谦听来,却是另一番意思了。
他瞧着园中争相绽放的花树,轻轻勾了勾唇角。
——算不得自家姑爷吗?
那他便偏要做她谢家的姑爷。
琥珀出的门来,见廊庑间背手而立的身影,唤了一声,“都督!娘子换好了。”
裴昭谦回转过身,点了点头,踱步进了屋中。
谢梦华坐在榻上,见裴昭谦进门,忙将对侧的茶盏朝他的方向推了推,
“琥珀说你想喝茶,快趁热喝。”
裴昭谦落座,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问道,“听闻了你大闹了县尉府?”
“怎么是我大闹?”谢梦华支着头,眉心蹙起,“明明是他李建申言而无信,他阿娘还当街辱骂我……”
裴昭谦早已从墨砚口中得知事情经过,打断她道,“你真打算递状子去官署和离?”
“当然!”谢梦华坐正身体,牵扯到受伤的胳膊,又是钻心的痛,“嘶……我是一定要与他和离的!”
“若是没有你我那日的约定,你是否还要与他和离?”裴昭谦抬眼看向谢梦华问道。
谢梦华不知他何意,却仍是答道,“自然,没有你我之约,我也打定了主意要与他和离!我与他确实不合适,和离了与他与我都是件好事。”
说到这,谢梦华狐疑的看着裴昭谦道,“都督此话何意,莫不是要反悔?”
“倒也不是。”裴昭谦将茶一饮而尽,拎起壶又倒了一盏,这才撩眉瞧着谢梦华道,“你若是对李建申还有情,倒也不一定非要用那日所说的办法。”
谢梦华想起今日刘氏骂她的那些话,她倒是不在意,可裴昭谦是一未娶过妻的郎子,就被刘氏说与她有苟且,实在是有些吃亏。本就是她提出的条件,这般想来倒也对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