虬丐高大的身躯走上前,弯下腰从那包绣花针中拈起一根,仔细观察。颡丐问道:“可是一样?”虬丐轻轻点点头,从其怀里小心奕弈地摸出了四根同样型号的绣花针,连同从地上拈起的那一根绣花针,一并递给了弥勒吴。
弥勒吴接过递来的五根绣花针,虽想不透他们之间的用意,但也明白,这绣花针一定牵涉到了什么,若知道这不起眼的绣花针有着又让自己陷入百口莫辨的要命玩意,恐怕打死他,他也不会那么痛快的拿了出来。他为之后悔不已,屋漏又遭连夜雨,没想到人已倒霉,连喝口凉水也塞牙!
颡丐目现寒芒,威逼说:“弥勒吴,我们没人知道,你居然会有这么好的手法,能把绣花针练成了一种可怕的杀人暗器,如此做恶多端,残杀无辜……很好,真的很好……”
弥勒吴岂能听不出来,颡丐口中的“很好”乃是不好,非常的不好,而且还是大大的不好,充满着仇恨与杀机,要置他于死地。看来,他弥勒吴劫数难逃了。
“邱山四人被害没想到真是你弥勒吴亲自下的手,现有物证摆在眼前,你还有什么话说?”
当弥勒吴知道那虬丐手中的四根绣花针是从四个死人身上起出的时候,他的心一下子像掉进了冷水盆,急凌凌打个冷战,脸寒得就像一张白纸那么白。他感到天旋地转,全身的冷汗沁沁渗出,看对面的人一个个全象是突然增大了许多倍一样。待他尽力从那噩梦中回转来的时候,意识到这又是一个阴谋,一个欲置人于死地的阴谋,也更是一个令他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阴谋。
他明白,现在没有人会相信他,因为从他们毎个人的眼神里已说明了一切。他为之更知道他已掉进了一个他人给设施的圈套里,而那个圈套已愈来愈紧的勒紧了他的脖子。他想起了二少李侠含冤莫白,为什么他要那么做?更体会出了那种受屈冤的悲苦心情。他悲愤填膺,闭上了双目,已感觉到死亡的阴影已从四面八方的围拢过来,他更感觉出有人正缓缓地举起手掌,即将落在自己的天灵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