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苏絮清面前的沈瑄衡,宛若听到了什么死亡之音一般闭了闭眼。
果然下一秒沈瑄衡已经震怒,“岂有此理!我母亲的东西,岂容你们这般放肆,谁准你一个妾室来安排这玉镯的去处了?”
苏国公忙上前一步,亲自端起桌上的茶盏奉给沈瑄衡,“贤婿消消气,妇道人家不懂事,贤婿无需动怒。”
沈瑄衡连看都不看一眼,挥手便将苏国公手中的茶盏打翻。
白瓷掉落在地,摔得四分五裂。
清脆的声音过后,是沈瑄衡的怒声,“我母亲是先丞相之女,我外祖是开国功臣,他的物件也是你们为人妾室配碰的吗?”
骂完了赵氏跟苏敏儿,沈瑄衡似乎还觉得不够解气,又转眸看向了沈澈锦,“沈澈锦!”
“九叔!”早已吓得双腿发软的沈澈锦被这么一喝唬得立马跪下,“九叔息怒啊,奶奶的东西我们如何敢肖想!都是这帮妇人不懂规矩,还请九叔千万息怒!”
连苏国公都被拂了面子,沈澈锦也颤抖着跪下了,赵氏哪还敢嚣张,当即拉着苏敏儿一块跪下磕头,“九公子息怒,都是妾身的不是,妾身不该妄想这玉镯,还请九公子消消气!”
苏絮清也跟着抬手去给沈瑄衡抚背,又踮起脚尖在他耳侧轻声,“都说了你不能动气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沈瑄衡已经悄悄握住了她的手。
一瞬间的用力攥紧又快速松开,让苏絮清瞬间反应过来沈瑄衡的意思。
他并非真的动怒,也知道苏絮清能够守住这个玉镯,这么做不过是替她出气,给国公府的人呢一点教训罢了。
提起的心稍稍松了些,苏絮清搀扶着他在椅子上坐下,自己则缓步走到了赵氏面前,“姨娘方才是怪我舅舅拿走了我母亲的嫁妆,是么?”
赵氏已经不敢开口了。
苏絮清提了提裙摆,缓缓蹲下身跟跪着的赵氏平视,“自你入国公府以来,你的所有开销都是花的我母亲的嫁妆,你的嫁妆早在八年前就被你偷偷运回了你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