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桑宁刚走到病房外,就听到了苏曼的抱怨。
她一边垂泪,一边拍腿,跟个泼妇也没什么两样。
“真是个没良心的,黄金周都要结束了,一天也不来看我。果然久病床前无孝子,她巴不得早点摆脱我了吧。”
赵姨给她递去纸巾,脸上表情皱成了一团。
“乔小姐不是那样的人。这么昂贵的治疗费,她都一力承担了,身上担子重呢。她才多大的孩子啊。”
苏曼有点恍惚,抽抽搭搭的。
是的,她的女儿才二十二岁。
想她苏曼这个年纪,都是男人筹谋一切,她只负责貌美如花就好了。
“那也该打个电话,报报平安,让我有个盼头。这该死的病床,我什么时候能摆脱?”
赵姨走到近前,帮她拍拍后背,顺着心口,苦口婆心,“医生说了,忌讳情绪大起大落。深呼吸,放轻松,对,就这样。”
乔桑宁听了,本觉得疲惫、不被理解的落寞。可看赵姨安慰苏曼的认真,又有些好笑。她径直走进了病房。
苏曼抹了把泪,不确定有没有被女儿听去了墙角。
“赵阿姨,我渴了,你去帮我接点水。”
这是把人支走,母女要说体己话了。赵姨懂,把空间留给她们。
“你还知道来看我?”苏曼委委屈屈,声音到底是放轻了。
乔桑宁在她跟前坐下,也不解释,开门见山,“近期不出意外,简育龄会有一笔大投资。我的好闺蜜是做投研的,说这支股票十有八九会亏。”
苏曼的嘴巴一点点张大,合不拢,半天,她用手给抬上去,“你你你,给她下的套?”
乔桑宁也没什么表情,就像叙述三餐吃了什么一样平常,“不光我,慕织弦也被我请来入戏了,演得很逼真。”
苏曼果然喜笑颜开。
但凡慕织弦参与,这成功就接近了一大半。
自家的女儿这么做,分明是给她撑腰,给她报仇啊。“桑宁,妈误会了你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