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变了。
自侯爷过世,他愈发内向,愈发沉默,每日都会来书房看信,却只是看,从不敢提,为什么?
无非是提一次,想一回,想一回,疼一回,他又怎敢提,怎敢想?
可今日,他居然主动问出了这个问题。
赵权艰难苦笑。
“侯爷……自然不忍将小姐送走。”
“只是朝廷有惯例。”
“地方上的宗室女,十岁时便须送到汴京。”
“一是为了让她们学规矩,学礼仪,不能落了皇室颜面。”
“再就是,汴京城终究是国朝中心,那里汇聚天下英才,宗室女到了十三婚配年纪……也好寻个满意的夫家。”
满意?
赵易忽然抬头。
“谁满意?”
“是朝廷满意,还是那些宗室女满意?”
赵权略显痛苦的闭上眼睛。
他何尝不懂朝廷的真正用意?
但即使懂,又能如何?
“少爷,这是没法子的事情。”
“寻常人家婚配,也是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况是宗室女?”
“她们的婚配……自然是朝廷做主。”
赵易一阵压抑。
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朝廷做主——”
“可朝廷……为何要做这个主?”
“你不敢说,我来说。”
“他们想笼络权贵名门,或者是看上眼的青年才俊,还有什么方式能比联姻更合适?”
“可赵光义一脉子嗣淡薄……即便他们有适龄的闺阁女,也不见得他们愿意拿自己女儿来做筹码!”
“于是,我们这样的宗室便再合适不过。”
“反正他们也看着碍眼,何不就此利用?”
“什么朝廷惯例。”
“在他们眼里,无非是筹码、工具。”
赵权脸色大变。
“少爷慎言!”
“这些话……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