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即使年轻男人也对赵易的变化感到惊讶,但惊讶过后,他很快便放弃了探寻赵易改变的真正缘由。
于他而言。
少爷能成长,明事理,知形势,这原本就是一件好事。
他确实很尊敬赵叔。
可赵叔老了,他太谨慎,也太顽固了。
他既然无法说服赵叔,便当然想去尝试说服少爷。
他稍一犹豫,看了眼不远处的赵权,便大步上前,同样绕过屏风,站在了赵易床前。
他躬身抱拳。
“回少爷。”
“短时间里,朝廷不可能派兵增援。”
“因为重筑马铺寨本就是范公临时起意,要打西贼一个措手不及。”
“他事先并未呈报朝廷,朝廷自然也不知道庆州正在用兵。”
“同样的。”
“距离环庆路最近的鄜延路、泾源路,也不可能及时增援。”
“纵然他们此时应该也得到了消息,可大军出动,粮草物资、兵马器械,都需要时间筹备妥当。”
“要等到援兵……至少也得十天以上。”
十天。
再等十天,马铺寨还在不在,范仲淹还在不在,谁能保证?
不要忘了,救兵从来如救火。
赵易没有犹豫。
他靠着床头,看着面前身穿甲胄,腰悬长刀的年轻男人,很快又问。
“那府衙呢?”
“保安军呢?”
“府衙……”
年轻男人挑唇冷笑,毫不掩饰他的轻蔑与嘲讽。
“如今范公不在,府衙主事的是转运使郑戬,以及通判叶清臣。”
“他二人沆瀣一气,极力反对出兵增援!”
“当然,他们的理由也很充分。”
“先是说范公临行前严令禁止增援;又说庆州防务本就空虚,若再派出保安军,那西贼随便一支偏师,便能攻破庆州。”
“可他们也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