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圈湿润，回过头紧紧盯着卡车离去留下的影子，
紧咬着嘴唇，眼中射出刻骨的恨意：
“王德明，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坐在驾驶室的王德明自然没听见这句话，他降下车窗向门岗内的李保国挥手致意。
“德明，祝你一路顺利！”李保国大声喊道。
王德明驾驶着卡车，轰足油门，用高档位驶离了四九城。
刚离开城区，他便将卡车靠边停下，
从后座的一个帆布袋中取出一块红色布料，跳下车将其蒙在了车牌上。
接着，再次跃上卡车，继续驾车前行。
不远处有个穿着灰色中山装的男人，手中提着个大包裹，正蹲在路边大口抽着烟。
他听见远处传来的卡车特有的“嗡嗡”声，顿时兴奋地站起来，
跑到了马路中央，拼尽全力向卡车挥手示意。
王德明远远地看见了那个穿灰色中山装的人，早已轻轻踩下了刹车，减缓了车速。
马路上，卡车稳稳当当地停在了灰色中山装男子面前。
“师傅，您去廊坊吗？”
灰衣男子疾步上前，从兜里掏出一盒红盒雪莲香烟，隔着车窗递了过来。
王德明挥了挥手，“谢谢，我不吸烟。”
“路过廊坊，但不进入市区。”
灰衣男子听了这话，脸上满是欣喜：
“不在市区也没关系，那车费是多少呢？”
原来他昨天就已经在这路边等了很久，也碰到过几辆卡车，但是都没途径廊坊。
“从四九城到廊坊差不多五十五公里，驾驶室位置收五毛钱，车斗则收三毛钱。”
王德明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下队长给出的收费标准明细，微笑着说。
这么遥远的路上，这么冷的天里坐在敞篷车斗里，估计会被冻得跟冰棍似的。
“五毛钱……稍微有些贵啊。”灰衣男子犹豫了一下。
现在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