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破落的汉室宗亲,也敢如此放肆?
岂不知席间身为“八俊”名士的刘表,世为二千石的刘氏宗室,也静坐末席,一直未语。
难道这刘备是中常侍的阉宦一党,妄图借诗养名,拉踩众多名士。
“跳梁小丑,竟敢惺惺作态!”袁术撇嘴冷笑,伸手指向诸位。
“衣衫褴褛之辈,也配在我等面前卖弄?席间诸位皆是名门士族,可知...”
“住口!”
刘备哪里会等他自报家门,立即指着他,冷声呵斥道。
“士族又如何?攀附权势的小人之徒,食肉者鄙!”
冷哼一声,刘备扯着身上的,绵布衣服,厉喝道。
“尔等各个绫罗绸缎,锦绣衣衫。我身上穿的是‘十緵布’,几十上百倍价值的‘十緵布,才能换的诸位的穿着!”
一匹布宽二尺二寸,“一緵”为80根纺织的经线,‘十緵布’是百姓所穿,每厘米的经线约16根经线,布匹稀疏无比,扯起衣服,都能透过缝隙看到里面的内衣。
罗、绮、锦、绣制作繁杂,皆要斜纹织花纹,经线的密度,每厘米至少上百根,锦、绣的密度甚至达到200根以上。
价值天壤之别,一匹‘十緵布’仅值200钱,罗、绮高达几千钱。
锦的价值堪比黄金,一匹10000钱;绣的价值则更高!
“粗衣褴褛,不配与尔等说话?”刘备轻声低语,接着紧紧的盯着众人。
“这到让某想起一件趣事,我身为中山安喜县尉,率领将士奋勇杀敌。县兵缺少米粟,我去找县中富户借粮,那人竟对我说‘缺少米粟,何不食肉糜’!”
刘备拍着大腿,大笑着,笑声愈来愈小、至渐不可闻,刘备眼眶微红,指着袁术骂道。
“可见你要比那富户强上许多,至少知道看衣识人。往事涌上心头,让我心情激愤,不禁诗兴大发。”
刘备扫眼打量着袁术,念道:“《咏针》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