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不说我也忘了，奶奶岁数大了！”
聋老太太叹口气，慢慢走到衣柜边，弯腰从里面抱出一个大油纸包。
回到桌边，打开。
里面竟然是一件崭新的军大衣。
何雨霆起立。
军大衣分两种。
市售款和军用款。
市售用料远不如军用款。
军用款用料足多了。
眼前这件，是军用款军大衣。
而且是几十年前款的。
“孩子，这是当年我儿子的，他战友没了，他就穿着他战友的上战场了，他知道兴许回不来，就把这件全新的放在家里，几十年了他也没回来穿。”
“嗯。”
何雨霆眼眶湿润。
身为军人，对先烈有强烈的敬畏。
一句几十年了他也没回来穿。
凝聚了烈属所有的心酸和绝望。
“小霆，你叔是个大高个，也快一米九了，你俩身形差不多，给你穿吧！”
聋老太太抹了把眼泪，“别嫌弃。”
“不嫌弃！”
何雨霆脱掉军大衣，换上。
大小合适！
“好好好！”
聋老太太双眼朦胧，似乎又看见了自己的儿子。
同样意气风发的年轻人。
同样顶天立地的汉子。
“我想他啊。”
聋老太太抱着何雨霆痛哭出声。
何雨霆强忍眼泪，温和道：“奶奶......”
这时候能说什么呢？
“肥肠别糊了。”
“也是！”
聋老太太擦擦眼泪，“赶紧盛出来。”
“得嘞。”
何雨霆去盛出来。
放到桌上。
聋老太太伤心过度，没有胃口，只是勉强吃了一口。
“孩子，剩下的拿回去。”
“你留着......”
“何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