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陈季表现得好像一切尽在掌握,但季遇心中却仍存疑虑。他能感受到公司内部暗潮汹涌、勾心斗角的剑拔弩张,而陈季恰似一枚潜藏在暗处的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爆一场腥风血雨。
此时陈季正装作若无其事,手里翻阅着一份公司的季度财报,但季遇总觉得对方在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他几乎可以确定,陈季一定在精心布局着什么了不得的大计划。
果不其然,没过多时陈季便拍了拍桌子,盯着季遇那双躁动不安的眼睛问道:那么,季副总你是否有勇气和决心同我一起将计划推进下去?还是你已然打消了尽干革新的想法,要就此作罢?
季遇被他盯得浑身发毛,但内心深处也确实在挣扎——天大的诱惑正朝他招手,但他却也不免为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而胆怯。一时间,他只觉得天昏地暗,理智和欲望在脑海里激烈碰撞。
加入陈季的阵营?那无疑是踏上了一条重新翻身的阳关大道,但前方也充满了重重阻碍和障碍;与陈季划清界限?倒也可以悬壶挂碍暂时躲过一劫,却也注定只能这辈子就此止步,永世蹉跎。
陈季似乎能体会到季遇此刻内心的矛盾与徘徊,于是便也不再多言,只是静静等待着对方的答复。而季遇那张本就阴晴不定的脸上,此时更是五味杂陈——眼神中燃烧着的是希望还是恐惧?欲望还是理智?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了。
就在陈季以为季遇要彻底拒绝时,对方却突然整个人像是电击般地一颤,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脸色铁青,嘴唇哆嗦着,看上去就像是刚刚下定了什么重大的决心,随时都有可能暴走一般。陈季那番质疑性的话语无疑给季遇施加了巨大的压力和刺激。有没有勇气和决心去推进这个计划?否则就此作罢吧?这话分明是在挑战着季遇的勇气和决心。
但在另一个层面上,陈季的提议也给了他前所未有的希望。假如计划真的成功了,那他不就能从一个区区副总,一举成为整个季家公司的实际掌门人了吗?这可是他多年来孜孜以求、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