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端木蓉浑身被红绳所缚,动弹不得,双膝蜷曲着,勉强用银牙叼着被单的一角,遮掩着身体。
然而,被单终究是过于单薄了些,这令端木蓉更加感觉到无措。
加上这红绳怪异的捆缚方式,令她内心深处,泛起浓浓的屈辱感。
“我以为你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从你加入墨家的那一天。”
嬴晨这时候不慌不忙地走了上去,随意坐在八角桌前,斟满一杯凉茶,脸色淡漠地喝了一口。
然而,嬴晨表现得越是平静,端木蓉内心便愈发心慌。
她从小跟随风朴子修习医术,修的是清丽脱俗的悬壶之心,内心冰清玉洁,哪里受到过这般屈辱的折磨。
联想起自己其实入世不久。
本以为加入墨家,可以帮助更多的百姓,实现兼爱非攻的理想。
没想到每日执行的却尽是一些暗杀任务。
梦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医者仁心,如今却与她所设想的结果适得其反。
这样的不适感,本已在潜意识中产生。
没想到这还不够,如今竟落入眼前这个变态年轻人的手中,受到这般的折辱对待。
她甚至想哭都哭不出来,只觉得一阵阵无力。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嬴晨,是当今秦王的弟弟。”
“许多人,也叫我平安君。”
嬴晨并没有选择隐瞒身份,只是觉得已然没有必要。
就好比人质在看到绑匪面部的那一刻,只能面临两种局面。
要么撕票,要么入伙,绝不可能再安然无恙地离开。
他亮明身份,也是在变相提醒端木蓉这一点。
然而,端木蓉显然没有他以为的那样聪明,她一边咬着床单,一边努力从嘴里困难地挤出字来:“要杀要刮随你。”
“秦国的暴政终将被推翻,兼爱非攻的天下,终将来临。”
说完,端木蓉紧闭上双眼,向前袒露着脖子,一副即将就义的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