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朱常洵为太子!
旧党清流没有阻拦,仅仅是不疼不痒的上了几道奏章,表明他们维护道义纲常的姿态。
为什么杨镐突然取代秦林,也就有了最合理的解释:清流旧党已经暂时放弃了国本之争,全力对秦党开火,而万历与旧党达成妥协之后,朝鲜又大局已定,也就没有了继续用秦林的必要!
正所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只不过,秦林会甘愿做万历手中的弓、牵着的狗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极目天外,锐利的目光仿佛冲破了时间与空间的限制,看到了很多很多:活不下去的农民揭竿而起,人潮冲击着官署,往日高高在上的衙门,在洪流中像即将沉没的小舟;
留着金钱鼠尾的野蛮人,疯狂的屠杀着文明,占据肥美的土地,把原来的主人变成奴隶,并强迫他们改变发式和衣冠,用文字狱来摧残他们的思想,妄图世世代代做这片土地上的奴隶主;
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老先生,为了名节投水自尽,却嫌水太凉,爬起来投降异族做了高官;铁甲森然的将军,本应执干戈以卫社稷,竟投靠异族,心甘情愿充当屠戮同胞的利刃。
要让这一幕幕发生吗?
不!
秦林用力的握紧了拳头。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为什么接受圣旨还朝?”白霜华侧着头看秦林,清脆的语声带着质问:“难道你忘了孟子说过的,民贵、社稷次之、君最轻?”
在崖山,蒙元灭宋之古战场,秦林率舰队击败了西班牙人,于此象征文明沉沦之地,将日渐倾颓的气运再次扶起!
同样在崖山,秦林以民贵、社稷次之、君最轻,说服了一心希望推翻明朝,重建龙凤政权的白霜华。
现在,白霜华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抛出了同样的问题,清冽深邃的眸子,逼视秦林双眼。
秦林毫不迟疑:“我招五峰海商,平漠北南疆,所作所为的每一件事,可以为了百姓为了社稷为了自己,但绝对不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