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传来的声音,神sè颇为凝重。
“如何?”莽应里忙不迭的问道。
岳凤眉头紧皱,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只怕不妙!明军号炮制度。千总把总放碗口铳、虎蹲炮,参将游击放大小佛郎机,总兵大将才许放大将军炮和红夷大炮,刚才炮声震动山川、山谷轰鸣回响,至少也是头号大将军炮……以微臣之见,应该是朝廷大将领兵抵达了。”
莽应里的脸sè刷的一下变得yīn沉,从施甸打到蒲蛮关,一路上道路崎岖,明军又屡败屡战节节抵抗。缅军的兵锋已然顿挫,又连rì攻打蒲蛮关不下,可谓师老兵疲。如果这时候大队明军抵达。战局必然不利。
可要是连明军影子都没见着,就被三声号炮吓得回师。莽应里又实在不甘心。
缅军兵将疑惑,关上的明军则欢呼雀跃。
但见从保山通往蒲蛮关的大路上,数十骑飞云掣电般驰来,当先骑踏雪乌骓的那人年纪轻得叫人嫉妒,身穿江牙海水蟒袍,头戴乌纱腰系玉带,虽然风尘疲惫,目光仍然神光湛湛,率众番役在山路上疾驰,宛如飞将军自天而降。〖〗
别人认不得他,思忘忧在战象背上身子一晃,又委屈又欢喜,珠泪从腮边滑落:“秦大哥!”
秦林笑着挥挥手,京师一别就是四年,当年的小女孩已是明眸皓齿的少女,战争的辛劳并不能掩盖她的美丽,赤着一双脚,脚踝处银铃叮当作响,非常可爱。
大象的记忆力极好,白象敢住也认得老熟人,举起长长的象鼻子打招呼,昂的一声长吼。
李建中这才明白来人是谁,拈着胡须微微一笑:“原来是老夫那女婿,如此风采,青黛真嫁了位东床快婿!”
此刻缅军见迟迟没有动静,又加强了攻势,关上关下喊声如沸,箭矢飞舞、刀枪并举,死神飞快的收割着生命。
战事紧急,秦林一记骗腿下马,朝李建中、思忘忧抱拳:“来迟一步,教岳丈大人和思小姐久候!”
这是什么时候,李建中翁婿相见也来不及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