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官,等他调离蓟镇,自然成了没牙的老虎。”
好!万历深以为然,立刻吩咐张四维替他拟旨。
张宏跪在地上,怔怔的瞧着这一幕,只觉心痛如绞。精神恍惚、泪光婆娑下的场景仿佛发生了异变,几百年前的南宋临安,宋高宗赵构和奸相秦桧,十二道金牌召回岳飞……
可这并没有完。
张四维刚刚拟好旨意,万历非常满意的看了一遍,又从御案上拿取各地奏疏翻看,绝大多数的奏章都是颂扬陛下革除权阉冯保和江陵奸党的丰功伟绩,也有少数替江陵党辩护的,但口气都放得极为婉转,字里行间都可见那种小心翼翼的姿态。
万历看了一本又一本,极为高兴,就算是那些替江陵党辩护的奏章,也让他有种大权在握、天下臣民俯首帖耳的权力快感。
可当他拿到最底下一本奏章的时候,首辅大学士张四维的脸色就变了一变。
“故太师张居正实为国朝之贤臣,柄国十载,厉行改革,厥功甚伟:南平倭寇、北封俺答,裁汰冗官、富国强兵,种种功绩天下共知。陛下昔年受张太师十年辅佐,如今一朝身死,便以奸佞毁之,天下人岂不谤议乎?”
“谁、谁写的?!”万历腾的一下站起来,闹了个面红耳赤。
这篇奏章之所以让他惊慌失措,只因为所说的全都是无可辩驳的事实,字字句句戳中了他心头痛处,既然说张居正乱政误国,十年间中兴局面又是从何而来?既然说张居正谋国不忠,为何过去万历一直口口声声呼为首辅太师张先生。以师生礼节相待?
张四维见陛下脸色难看之极,就连忙把奏章丢在地上:“这些鼠辈是想骗廷杖的。陛下不必理他。”
万历却自己把奏章捡起来。看了看封面上贴的名条,顿时勃然大怒:“朕说谁如此大胆,原来是奸党潘季驯!他以为远远躲在淮河边上,朕就奈何不了他?张大学士替朕拟旨。严斥潘季驯,将他革去一切官职诰封。永不叙用!”
张四维面露为难之色,他这个大学士也不是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