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常与江陵相府两位公子切磋文章,深得首辅帝师张太岳老先生青目,将来登科之后,必为朝廷相爷倚重啊!汝等厂卫鹰犬,怎堪与我士林正人君子相提并论?”
顾宪成颇为自得的扬起脸:“相爷两位公子,那文章辞藻都是极佳的,与顾某可谓惺惺相惜。”
张敬修、张懋修虽然才华不错,文笔也上佳,但论文采赶顾宪成还稍有差距,并且贡士们都公论张江陵当国,三年前的丁丑科二公子张嗣修已经夺得榜眼,庚辰科又轮到他的大公子和三公子,就算为了避嫌也不会把名次搞太高吧!
所以顾宪成打心眼里没把张家两位当作竞争对手,前段时间和他们交往频繁,并且还隐隐以此自得呢。
秦林却是腹中冷笑不迭,张相爷的脾气他可比顾宪成摸得准——话说准老泰山的路数,毛脚女婿能不清楚吗?
“那么,看来顾兄是准备做庚辰科的状元郎了?”秦林皮笑肉不笑的拱拱手:“秦某在此提前恭喜了吧,就以茶代酒,请状元公满饮此杯,以前有什么过节,咱们从此揭过不提,将来就同朝为官了嘛。”
这可不像秦林说的话,徐辛夷颇为诧异的看了看他,心说难道是看在朱尧媖面子上?不过顾宪成家里已经有妻有儿了吧……
这时候来服软了?顾宪成冷笑不迭,大模大样的要接秦林手中的茶,寻思着还要好好发落几句。
哪知秦林突然手一抖,滚热的茶泼了顾宪成一头一脸,同时口里高声叫道:“哎呀不好,顾解元怎地如此心急?”
靠,瞎子都能看出来是秦林故意泼的。
顾宪成被烫得哇的一叫,忙不迭用袖子擦拭,顿时狼狈不堪。
几名贡士立马大怒,指着秦林叫骂:“无耻败类,厂卫鹰犬,怎敢欺凌到士大夫头上?天子脚下北镇抚司岂能横行霸道,有种就把我们都抓进诏狱!”
别看秦林掌着北镇抚司,要知道明朝文臣专以挨廷杖为荣的,连皇帝的廷杖都不怕,哪儿怕北镇抚司?这些贡士初生牛犊不怕虎,正要找个由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