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踩死了人,最近几天虽然温顺起来,臣等还是怕它突然发狂,惊了圣驾,陛下乃万金之躯,万一有什么闪失……”
莽应里也不晓得礼节,在旁边嘟嘟囔囔的道:“那白象咱喂了大半年,一路从云南走到京师,乖得不得了,哪里会踩死人?请陛下治秦林欺君之罪,微臣以性命担保绝无问题,微臣自己去牵象!”
秦林不理会莽应里,只是始终忧心忡忡,装出十分担忧的样子,苦口婆心的劝万历不要叫白象上来。
万历闻言就大皱眉头,身体微微前倾,低声道:“秦爱卿都敢锯头验伤、剖腹挖心,难道朕身为天子,连一头大象都害怕了?断无此理!朕又不是泥巴塑的、白纸糊的、稻草扎的。来人呐,牵大象上来!”
温德胜没动,抬眼看张居正脸色。
张居正好大喜功,也希望天降祥瑞以显示新政上合天意下通民情,料想大象已在驯象所训练三个月、莽应里又信誓旦旦,大约不会出什么岔子,便吩咐众大汉将军做好戒备,然后让温德胜把大象牵上来。
温德胜没办法,只好退下去,大约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牵着白象敢住慢慢走了过来。
此时敢住身披锦绣连肩坐褥,额头装饰着大片黄金首饰,背上驮着镶嵌七宝的琉璃宝瓶,配上它白中带粉的皮肤,实是华贵非常。
满朝文武见了都欢喜,说果真是祥瑞,否则哪里有这白色的大象?
万历喜笑颜开,越发坐不住御座了:“咦,这头象和母后的佛经上,普贤菩萨坐的白象一模一样,哈哈,我瞧它温顺得很,秦爱卿刚才言过其实了。”
冯保闻言一乐,在旁边煽风点火:“请陛下治秦林欺君之罪。”
万历这时候高兴得很,哪里有空理会什么欺君之罪?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盯着白象,跃跃欲试,似乎想自己去骑一骑。
秦林则似笑非笑的盯了冯保一眼:记吃不记打呀,冯大伴你又皮痒了?
冯保也给他瞪回去:谁叫你胡说八道的?打贡使就算了,连朝觐进献祥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