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揉着发涨的太阳穴告诉他们:“连环杀人在作案上都有特别的惯性,如果所料不错,罪犯下一次作案极有可能仍采用迷药,并在夜间进行——所以,诸位要严防死守,加强城内外的夜间巡逻,尤其在有年轻貌美女子的深宅大院周围,绝不可掉以轻心!”
身为应天府总捕头的白浩听到这里,忽然口唇微张,嗫嚅两下最终什么也没说,然而脸上已呈喜色。
刘一儒回南京了!
关于白莲教劫漕银、煽动叛乱一案,京师的诏命迟迟未下,因为扬州和京师之间文牍往返就非止一日,如此重大的案件、涉及平江伯陈王谟在内大批高级官员的黜陟,朝廷内阁奏对、大小九卿廷议、内阁拟旨、司礼监批红……这么整套程序走下来,一时半会儿哪儿就能有圣旨?
要说白莲教闹大了,事态紧急,朝廷的旨意反而下得快些;倒是现在这种案情查明、叛乱平息的状况,司礼监、内阁、六部、御史言官、六科给事中可以从容不迫的扯皮了,力主推行改革新政的张居正,说不定也要利用这个机会做一番手脚,所以旨意越发下得慢,也就能够理解了。
钦差办案正使、南京刑部侍郎刘一儒赶在这空档上赶回南京,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反正刚回南京,他就以钦差正使的身份召集有关官员,中官副使黄公公、东厂霍重楼、锦衣卫秦林、应天府尹王世贞俱各在座。
啪!刘一儒拍着桌子,怒发冲冠的道:“朗朗乾坤,堂堂留都,竟然干出如此蔑视我大明朝廷的恶行,奸杀妇女、散播妖言、扰乱人心、图谋不轨,白莲教妖匪当真可恶!”
黄公公和霍重楼刚回来,不了解内情倒也罢了,秦林和王世贞就大吃一惊——雨花台段萍被害案和殷小姐被害案,这两起案件属于单纯的连环杀人案,所有线索之中没有任何一条可以和白莲教产生联系呀!
官场上的道道秦林毕竟要浅一些,王世贞首先发觉了刘一儒的用意,立刻站起来,毫不犹豫的驳道:“南京乃本官辖地,出了两起人命案子自是本官施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