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连竹躲在暗处,就算满脸被雨水打得睁不开眼,但还是伸长脖子,努力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似乎在迫切等着什么。
司马坤噤若寒蝉,不敢轻举妄动,可施德善忽然收回了横在他喉前的环首刀。
司马坤松了一口气,虽然知道危险还没完全消除,但还是本能用双手拍去了衣角上沾着的泥巴。
施德善捏着司马坤的下巴,盯着他的脸,细细端详了一阵。
司马坤鼻梁高耸,眉眼若画,面容清秀俊逸,一袭红衣绚丽夺目,活脱脱像个从遗落在画卷的艳丽牡丹,脸庞贴着几缕湿发,嘴唇发白,看起来有些虚弱,但目光却坚毅不屈。
施德善阴笑了一声,道:“花孔雀司马坤,都到了这种时候,居然还惦记着自己的衣角沾了泥。啧啧啧,真是生了个好胚子啊,只可惜老天让你投错了胎,生成了个男人。”
司马坤冷笑了一声,道:“就算我是个男人,也比你好看,若我是个女人,你岂不是要羞愧而死了?!”
众人听到这话,不由得一愣,转而震惊地看着司马坤,内心不禁暗暗佩服起他的勇气。
施德寒面色阴沉,看着司马坤的脸,忽然狞笑了起来。
“花孔雀,你似乎,最在意自己的容貌吧?”
司马坤背后发凉,刚想说些什么,就感觉她捏着自己下巴的力度加大,冷不丁地将什么东西塞进了嘴里!
他本能想吐出来,但那东西似乎是活的,一进他嘴里,就使劲往他咽喉里钻。
施德善放开司马坤,朗声道:“顾连竹,我给司马坤吃了个好东西,若半个时辰之内不服解药,就死定了,你还不出来吗?”
顾连竹依旧躲在暗处,一声不吭。
“咳咳咳咳咳咳---------------------------”
司马坤整张脸都涨红了,脖颈上青筋暴起,不停咳嗽。
没过一会儿,一条条狰狞的猩红疤痕自他咽喉处起,如同一条条蠕动的蚯蚓一般,爬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