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鹤归步步紧逼,一字一句喝道:“这件事,我没有透露给任何人,甚至连乌金鸣都不知情。这世上,知道我中了天仙冢的,只有对我下蛊的人!”
顾连竹见被识破,干脆也不装了,直接承认道:“没错,天仙冢,就是我给你下的。”
风鹤归双目通红,既像熊熊燃起的怒火,又像发红的泪眼。
“到底为什么?你是我的表哥啊,我在东桃岭之时,自问从来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却落了个中天仙冢的下场!”
风鹤归的低沉的嘶吼声回荡在大殿之中,就像被困住的猛兽,最后发出的绝望低吼。
“我自打从娘胎出来,就有严重的鱼鳞病,全身皮肤干燥脱屑,就像恶心的鱼鳞,蛇皮长满全身。等天气冷了,那令人作呕的白屑会沾在衣衫上,我走到哪,便掉在哪,寻遍天下名医,都说治不好。”
他苦笑着,扯下了全身的绷带。
可出乎众人意料的是,那厚厚的绷带之下,是平整光滑的肌肤。
风鹤归虽是男人,但从鱼鳞病,到中蛊天仙冢,常年遮挡皮肤,不见阳光,因此他如今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白嫩如雪。
他身躯纤细,脸庞消瘦,却又棱角分明,墨眉入鬓,双目幽亮,唇如薄刃。
跟顾连竹有几分相似。
风鹤归简简单单地站在那里,冷峻优雅,如同遗落画卷里的谪仙。
他抚摸着光滑的手臂,心中五味杂陈。
“我还记得,那天折磨我多年,说永远无法根治的鱼鳞病忽然痊愈,我以为是老天终于开眼,我迫不及待地跑回去,跟父母分享这令人高兴的消息。哈哈哈哈哈-------------------------那天,爹娘激动地抱着我,他们笑的比我还高兴,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在触碰我之后,肉身渐渐萎缩,变成一具焦黑的干尸。我像疯了一样跑出去,连到我触碰到的所有花草树木,无一例外,枯萎凋零。”
风鹤归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双亲手夺走父母性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