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青年愣了好一会,道:“你眼睛和耳朵都得了难以根治的恶疾吗?我明明告诉你要去东桃岭,东桃岭三个字有什么难以理解的吗?!”
谁知车夫连眉毛都没抬一下,继续一边驾车朝前,一边道:“我知道你要去东桃岭,可我这辆马车,就是去往落冥渊的。”
白衣青年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喝道:“停下。”
车夫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冷道:“已经停不下了。”
白衣青年手中折扇“啪”的一声展开,光滑平整的扇面泛着寒芒,转眼间便抵在了车夫的脑后。
“我再说一遍,给我停车!”
车夫一言不发,马车行驶速度却越来越快!
突然,车夫身形暴起,袖中飞镖直直朝白衣青年门面飞来。
白衣青年偏身一躲,扇面虚晃一招,将车夫逼退到了马车边缘。
只听“啪”的一声响,白衣青年手中扇面一合,对着车夫胸口重重一刺!
“下去吧你!”
锋利的扇骨瞬间刺破了车夫胸口的皮肉,一时间鲜血淋漓。
车夫在掉下马车的一瞬间,强忍着疼痛,抽出袖中小刀,一刀砍断了马缰。
车夫落下马车的同时,拉车的马匹也失去缰绳的控制,撒开四蹄狂奔而去,不一会儿便不见了踪影。
没有马匹的牵引,猛烈摇晃的车身差点把白衣青年给甩出去。
嘭——
马车横冲直撞地行驶了一段路,便偏离轨道,巨大的车身直直朝路旁的大树撞了上去!
萧山潼手脚都被绑着,无法护住自己的头部,随着剧烈的撞击,他整个人都腾空,后脑勺重重撞到了车顶上。
萧山潼被这一下撞的七荤八素,眼冒金星,还没回过神,就被白衣青年从散架的车厢里拎了出来。
那股天旋地转的眩晕感终于消失,当萧山潼再次睁开眼睛之时,就感觉自己悬空着,在山林之间迅速窜动着。
再定睛一看,只见白衣青年正像扛米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