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原本住着一位和蔼的中年男人,如今那男人已经去世了二十多年,他的孙女都已经及笄了。
“你找谁?”
年轻的女孩子脸颊绯红,壮着胆子走向自家院外陌生的白衣男人。
她看向景澈的眼神带着纯粹的倾慕,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带着羞怯的笑意。
院里走出来了一个壮年男子,看到景澈的时候先是一怔,而后诧异地笑了说:
“景仙者?”
那女孩当然听过“景仙者”这个名字,她立即明白了面前的白衣男人是何身份,明白自已的心思刚萌生就该被掐断了。
她抿着唇,强撑着笑意唤了一句“仙者”,就扭头跑远了。
壮年男子不好意思地咧嘴笑:
“这丫头被我惯坏了,仙者见谅。”
景澈淡笑着摇头,不易察觉地红了眼眶。
只有设身处地,景澈才能在某个瞬间,隐约地理解了月予忆的心情。
时光的鸿沟横亘,无可跨越,无可触及。
就像他对这个女孩子,就像月予忆对他。
……
从村中离开后,月予忆恰好下了山。
“当年在这里认识了一只小兔妖,是个伶俐又可爱的小姑娘,每天姐姐长姐姐短地喊我。”
接下来的故事,月予忆没说,景澈也没问。这样的故事被时光浸染后,大抵都是那些相似的结局。
只有他们这些尚留在世间的魂魄,以自已的记忆为故人题诗。
“走吧,景澈,该去鬼界了。”
“好。”
“害怕吗?”
“怕,但是有师尊在,就没那么怕了。”
“去到鬼界之后,你的修为会再次经历一次突破,少则十年,多则百年。上次在囚魔池的时候,我已经和鬼界使者提前说过了,给你在忘川河边开辟一块至少千年无人打扰的空地。”
“千年?”
“有备无患。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你这次突破之后,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