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拜杜的信使愣了一下,抿了抿嘴才回复道:“应该是明将满桂的家丁头子,此人在之前的三次大战中都没出现过,反倒是前两天出现在塔山堡附近,并斩杀了一队我们旗的哨骑,有位拨什库和他的三个旗丁被此人砍死。”
正红旗的五个甲喇额真、二十余位牛录额真都认为今天下午冲击旗主本阵的明军全是宁远众将的家丁,可能由满桂的家丁头子率领,镶蓝旗的济尔哈朗等贵人也持差不多的观点。
“满桂的家丁头子?你以为我老到连满桂是个啥玩意儿都不认识了吗?能有这五百精锐家丁,还能有陷阵大将做家丁头子,满桂还连个挂印总兵都捞不到?还能窝在宁远城里只管着一个卫?”
谈到自己熟悉的事儿后,老奴立即就有了精神。
四十多年的征战让他的经验比这帐中二三十子孙都丰富的多,他一听就知道信使拜杜和正红旗肯定瞒着他一些事情。
别的不说,宁远守将的家丁凑在一起,都绝无五百野战骑马家丁。
“或许是这几日明国从前屯、关门附近调过来的,或许是几千里以南的地方征发过来的,毕竟明国太大了,有一些我们不认识的明兵很正常。”
拜杜没有改口,反而给之前的说法打圆场。
老奴不想跟这人费口舌,无力地挥了挥手,“来人,摘下他的顶盔,扒下他的甲服,给我往死了抽。”
帐外立即有待命的正黄旗戈什哈亲卫窜进来,两人三下五除二脱光了这个拜杜的衣服,然后死死摁住,第三个亲卫拿起鞭子往拜杜背上抽。
在此期间,拜杜仍旧没有改口,直到背上挨了十几鞭子后,立即哀嚎着叫道:“大汗,我说实话,我说实话。”
但是这种哭丧式的改口没有让心灰意冷的老奴有所表示,正黄旗亲卫接着抽鞭子。
于是信使拜杜深知今夜这关难过了,早点说真相还能有救,迟了自己小命就没了。
如今的大汗可不是七年前的仁慈大汗,粮食减产、汉民逃亡始终困扰着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