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黑色大氅,裹得她严严实实。
杨昭紧了紧手里的汤婆子,才转头看向大半夜把她挖起来看戏的许姝儿,眼底有无奈笑道;“都不会。”
“都不会?”许姝儿没明白。
“以沈立的性子,他是不会允许自己才刚封官的情况下,就让家里瘫痪的长辈去乡下,无论什么缘由,都会被人以孝道来戳他脊梁骨。他是不会让人有那样的机会。”
“那毒呢?反正那沈老夫人本就是中毒了,而刚刚也是她自个要求了。”
杨昭笑笑:“不要小看了那老太太。”
“你怎就能确定,那不是她以退为进来拿捏沈立的手段呢?”
“你是说……”许姝儿微诧。
“等着看你就知道了!”
杨昭淡淡一笑。
她刚走没一会,忽然脚步微顿下来,回头望向了远处黑夜下的屋顶。
“怎么了?”许姝儿看她。
杨昭盯着黑暗好一会,才回首微微摇头:“没事,走吧。”应该是自己多心了。
直到她们身影消失。
那远处屋顶之上的黑影才缓缓现身,黑袍黑面具,颀长身姿屹立在屋檐上,晚间的寒风将他那黑袍披风吹得漱漱作响,他深邃黑眸却望向了刚刚杨昭所在方位。
“主子,是沈家。”陈铭上前说。
墨君然眸光微凉的瞥了眼陈铭,“很闲?”
陈铭打了个寒颤,立即就笑着道:“不闲不闲,属下这就把人给带回去审问,定问出那与他们里应外合盗走那批军需的朝中内鬼是谁。”
跟在他们身后的几个黑袍人,正押着一个刚刚才被制服下来的中年男人。
这就是之前那批山匪的幕后真正头目,那日将刀疤山匪带回去用严刑逼供后,才供出来的,可这头目狡猾得很,他们追击了大半个月,才在今晚终于诱他入网擒下来。
为此他们还伤损了两个人。
墨君然直直盯着那方位好一会,黑袍下的修长指尖轻轻搓捏着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