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腰处，陈源和杨蜜扒拉开厚厚的浮雪，用铁耙耪去枯叶，寻找下面的绿意。
京城天寒，只有极少数几种野菜，能在厚厚的枯叶下生长。
有一种野蕨菜，味道略苦却有回甘，是极难得的美食。
“陈源，没想到你还挺爷们儿的！”
“就剩咱俩了，安静多了！”
“陈源，你挖到了吗？”
“陈源，你说话呀！”
“陈源，你聋了吗？”
“陈源！姑奶奶和你说话呢！”
“啊！！！”
冷不丁的，杨蜜抓起一个雪球，使劲丢在陈源身上。
陈源暗笑。
再生气一点。
怒气值已经达到60了。
再使使劲！
不料，杨蜜忽的不生气了，砸吧砸吧嘴说：“你说这山里有没有野兽？”
陈源倒也不想刻意欺负她，便说：“有吧，你看这个脚印。”
他指向一个三足印，“这是野兔的！”
又指向一串纤细的小山字形，“这是野鸡的！”
最后指向一个粗大的蹄印，“这是野猪的！”
“野猪？唉，馋了！”
杨蜜闭上眼睛，试图回味上辈子吃过的野猪肉的味道。
陈源做野猪肉一绝，她没少吃。
谁知味道没想起来，把口水给勾出来了。
“我也馋啊！”
陈源笑容温暖，看向远山的目光里带着回忆，“那时候......”
杨蜜腾地站起来，“那时候什么？”
陈源笑容僵硬，稳住心神说：“五几年没公私合营的时候，不少饭店里多的是野猪肉，那时候野猪可不像现在这么少。”
说完，克制地深吸一口气。
得亏杨蜜心急给打断了，差点露馅！
杨蜜低头审视陈源，“你本来是不是想说，那时候咱俩深夜炫野猪肉的日子很爽？”
“杨蜜，你的病情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