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很奇怪。”
许龙凝视着言谈举止都显得颇为怪异的顾三郎,忍不住摇了摇头:“我既然是来劫道的,隐藏自己的真实面容,自然是一件很有必要的事情,事实上,我戴上这个黑巾的时间也没有多久,现在你却想让我把它直接摘下来,就为了所谓的坦诚……”
说着说着,许龙的嘴角就情不自禁地上扬起来:“若是打家劫舍的人个个都这么坦诚,贴满城门口的通缉令肯定会比现在多出三倍不止,并且每一张通缉令上的画像都很写实,能够精确到细小的痘印,又或者说是皱纹。”
“很有道理,但如果我现在拿出三十两白银,只为见壮士一面,你还忍心拒绝吗?”
顾三郎也是跟着笑了笑,同时顺手从怀中取出一个包裹,稍微晃荡了几下,里面就传出银钱交响的声音,听其动静,所谓的三十两,似乎还只是最保守的估计,实际价值或许还会更高。
但许龙仍是摇头,浑然没有摘下脸上黑巾的意思。
“小子,你毕竟还是年轻了一些,只知有钱能使鬼推磨,却不知变通。”
“变通?”
顾三郎揉了揉眼:“阁下的意思是……让我变通到有钱能使磨推鬼的地步?”
转瞬之间,许龙已开始拔剑。
剑锋在阳光下晃动,凝聚锐气,闪烁寒芒的时候,他嘴角的弧度显得更加明显:“错了,我的意思是,只要现在就解决了你们,不管是你手上的三十两白银,还是马车上其他值钱的东西,统统都是我的!既然如此,我还冒风险跟你做交易干什么?”
闻言,顾三郎的脸色一黑:“这年头打家劫舍都不讲究基本法则了吗?已经上升到这种厚颜无耻的地步了?”
许龙仰天大笑:“哈哈!我现在做的事情可比打家劫舍高级许多,是真正意义上的劫富济贫!”
当一个人在某个方面的信仰足够强烈,世俗约定的善恶黑白界限便会因为这份强烈的信仰而趋于模糊。
身为太平道的传人,卢悚的弟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