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把他的名字从琅琊王氏的族谱中抹去不成?”
“哼,王敦这个长辈当的又不太称职,当年他与钱凤密谋反晋的时候有所疏忽,大部分计划都被我爹给听见了,幸好我爹那时虽然年幼,可聪明劲一点儿不少,直接躺在床上装睡,口水涂满了嘴角和被褥,这才侥幸逃过一劫。否则我爹幼时就被自家人给除掉了,现在你怎么可能看得见我?”
“还有这茬?”
慕容浅对此啧啧称奇,一副得到意外收获的表情。
但想着想着,她忽然又觉得这里面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慢着,你爹若是睡在自己的房间,哪有机会听到王敦与钱凤的计划?”
“王敦刚开始是很看重我爹的,经常请他去府中游玩,长者慈爱,幼者恭顺,虽不至于到情同父子的夸张程度,但至少从表面上看彼此关系还不错。既是自家人,又都是男子,便没有那么多讲究,抵足而眠,共榻而寝,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换个角度,你小的时候难道没有被自家的同性长辈这么照顾过?”
“你让一个国破家亡的可怜人回忆并不愉快的童年记忆,是不是有点太刁钻了?”
慕容浅的脸色瞬间一变。
王徽之连忙清了清嗓子:“咳咳,总之都是些前尘往事了,王敦引发的祸乱也早就告一段落,你再怎么咬着不放,最后他不还是以臣子的身份下葬的吗?又没有僭越称帝……用这段故事来攻击整个琅琊王氏,我只能说大有不妥。”
“好好好,我就勉强认你是出淤泥而不染的清纯白莲花,行了吧?”
“你故意恶心我是不是?”
迎着慕容浅的异样目光,王徽之瞬间感觉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快要起来了。
“骂你也不是,夸你也不是,你还真难伺候。也罢,本姑娘现在懒得管你了,你就好好待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什么逻辑……怎么就突然要让我自生自灭了?”
见慕容浅想要离开,王徽之连忙上前拽住她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