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玄月点了点头:“听说那间飞雪楼幕后的主人还是太后褚蒜子的弟弟褚歆,有这么一层外戚身份,平日里王谢两家的子弟都要给上几分面子。”
“那倘若飞雪楼不给我面子,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啊?”
秦行云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直接让段玄月吓了一跳。
然而此刻她真正担心的并不是飞雪楼会对秦行云怎么样,而是秦行云要怎么样对付飞雪楼。
以她对秦行云的了解,后者要么不出手,要么一出手,就直接引发滔天血光!
天潢贵胄也好,名门外戚也罢,若是影响到了秦行云的利益,他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沙子再大,也始终是沙子,若是妨碍到了眼睛,自然要顺手清除。
这一年多以来,她最常在秦行云耳边听到的便是这句话。
“难道齐不端背后还有飞雪楼撑腰?你又发现了新的东西?”
惊讶之余,段玄月也忍不住猜测起来。
这次秦行云没有正面回答,换上新衣,离开小木屋之前,他只对段玄月轻声说了一句:“照顾好桓玄,三日之内,不必来寻我。”
既非寻常人,自然不会走寻常路。
所以尽管在多年经营之后,以秦行云的身家,早已付得起建康城内大多数名贵酒楼的酒钱,其中就包括他要去的飞雪楼,他也依旧没有选择从大门进入。
天色刚刚破晓,明暗正在交替的时候,他便以游龙掠影般的奇妙身法避开了飞雪楼周围的耳目,悄无声息地翻墙进了后院,随手打晕一个年轻侍从。
对于秦行云而言,扒下侍从的外衣,披在自己的身上,或许还有些生涩,可接下来他以独门内家心法探查附近的气息,排除多余的目标,直至将注意力彻底锁定在飞雪楼的地字第三号厢房,则是要显得轻车熟路许多。
戏剧性的是,他本以为自己已经来的够早,还有机会在这里提前布置一番,进而守株待兔,没想到对方还要更加迫不及待一些,看其精神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