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招!足足扛了十天半个月,方才趁狱卒不备,潜逃出去!”
闻言,秦行云忍不住笑道:“当年宁死不屈的硬汉,如今怎么在没有受到任何刑具压迫的情况下,把如此秘辛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齐不端道:“没办法,张天锡为人太过阴狠,我若不说,还能活命,我若说了,等他找到藏宝之地,便是鸟尽弓藏之时!至于你……我倒是不知道你有没有他那么狠,现在纯粹是想赌一把。”
“可惜,你赌错了。”
“什么?!”
齐不端的神色骤然一僵,他浑然没有想到,在这件事情上,秦行云居然可以毫不动心。
虽说当初张玄靓继任凉王之后没过几年就主动去了王位,只称凉州牧,可无论是一国之君,还是一州之牧,那所积攒下来的财富可都是不容小觑的!
张天锡那种弑君夺位的狠人都不能对其视而不见,秦行云为什么会……
对此齐不端实在想不明白。
但为了活命,他只能再说出一些自认为还有价值的讯息:“建康城西的风月楼……它对面有一家包子铺,里面的女老板名叫沮渠明玉,沮渠一族,本是匈奴之后,但她不一样,她原是汉女,幼时流落凉州,被匈奴后裔收养,这才以沮渠为姓。此刻她留在建康,混迹市井只是伪装,实则图谋甚大,你去见她,绝对会大有收获!”
“沮渠明玉?”
听到这里,秦行云的神色方才变得认真起来。
随后他又主动问出了一个问题:“她跟沮渠蒙逊是什么关系?”
齐不端思索片刻,道:“我听说她有个义弟,名叫沮渠法弘,这沮渠法弘几年前就已成家立业,生了个儿子,好像就取名为蒙逊。但你关心一个幼子干什么?我可提醒你,沮渠法弘正为秦国君王苻坚做事,官至中田护军,势力不容小觑……可正是这种沙场将领,对沮渠明玉始终言听计从,那个女人有多厉害,可想而知啊!”
“你一个晋人,为什么对秦人的事如此了解?”